上次来的时候,可没见到这么精致的相框,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秦梵晃了晃相框,没着急看里面照片:“被我逮到了吧。”
谢砚礼往椅背上一仰。
办公椅轮子猝然滚动,吓得秦梵差点把相框丢出去。
谢砚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靠坐在椅背上,神态慵散随意:“嗯,逮到了。”
秦梵原本只是坐在他膝盖上,被他这一通操作,整个纤细的身子都窝进了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温度。
把相框拍到他的胸口胸口上,秦梵心有余悸:“你是不是想名正言顺换个老婆,才故意吓死我!”
说话间,她眼瞳陡然放大,落在那相框上。
这是她上次发给谢砚礼的照片,他居然打印成照片放在办公桌上?
秦梵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这个少女心十足的粉色相框跟这间依旧冰冷性冷淡的办公室风格格格不入。
她看着照片上自己因为拍摄宋导那部青春电影而挑染的银蓝渐变发色,逐渐与谢砚礼那头银蓝发色融为一体。
秦梵眼神有些恍惚,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天梧桐树下看到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冷白皮银蓝发色,桀骜中又满是少年的纯粹。
再看照片上的自己,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桀骜却干净的少年在宿舍楼的梧桐树下,耐心地等待初恋打扮完毕,一起去约会。
谢砚礼松松握住她的手腕:“谢太太不去检查藏没藏人了?”
男人清冽的嗓音带着戏谑,让秦梵一下子回过神来。
“检查啊,为什么不检查!”
在看到这个相框后,秦梵想起温秘书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口中那个藏在休息室的女人……
秦梵忽然福至心灵。
油画!
想到油画后,秦梵连忙快走两步:“家里那两幅油画不见了,不会被你藏在公司休息室了吧!”
“啊啊啊!”
“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等等,温秘书是不是看到过!?
谢砚礼腿长,轻松跟在她身后进了休息室。
推开门,入目便是冷色调墙壁上那错落有致的相框,而秦梵想象中的不堪入目的人体油画不见踪影。
长长舒了口气。
谢砚礼看她表情,徐徐道:“不会被看到。”
油画只能他一个人看。
秦梵已经凑近了墙壁去看那一张张照片。
全都是媒体偷拍他们的照片,但居然都很好看,而且氛围感很强,像是特意请摄影师拍摄的。
例如慈悲寺的月下照,谢砚礼背着她。
再有他们在医院安全通道的接吻照,她被抵在楼梯扶手,当时没意识到,现在看照片才发现,谢砚礼故意把手放在她后腰,免得她硌到。
秦梵指尖轻轻触碰微凉的相框。
然而还没碰上,便停住了。
休息室窗帘半开着,光线刚好照到秦梵脸上,她仰头看谢砚礼时,桃花眸下意识眯起。
“谢砚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梵很少这么郑重其事的叫谢砚礼的名字。
平时开心了叫老公,不开心叫谢总。
谢砚礼垂眸,对上她明亮的眼眸,半晌,才从薄唇溢出极淡一个字:“嗯?”
她指着那些照片,一字一句:“为什么会把我们的照片挂在这里?”
“为什么会把我发给你的照片打印出来摆在办公桌上?”
“为什么我还没拿到最佳女士角,你却说我是最佳女士角?”
“又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
她撸起衣袖,露出一双皓白手腕,上面戴着那黑色佛珠,极致的黑白对比,在阳光下,神秘的禁欲感油然而上。
让人忍不住匍匐于这神秘之下。
秦梵看起来很冷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将这模糊的分界线擦清楚得需要多少勇气。
深吸一口气,她红唇张了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最后三个字她没说出口,桃花眸却直勾勾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已经表明了一切。
谢砚礼看着她假装冷静,实际上指尖已经紧张地蜷缩起来。
忽然很轻很轻的笑了声。
笑得秦梵快要维持不住那冷静的表象时,垂在身侧的手被男人握起来。
谢砚礼慢慢地将她蜷缩的指尖抚平,动作很温柔。
在秦梵心臟快要蹦出来时——
他语调从容:“璨璨,你喜欢我。”
“!!!”
秦梵原本还小鹿乱撞,谢砚礼这话一出,瞬间被他笃定的话语气得想原地去世。
条件反射的反驳,“我没有!”
她原本是激谢砚礼说喜欢她的,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她喜欢他了!
这些照片又不是她偷偷摸摸挂在自己公司休息室里。
谢某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把秦梵气得隻想甩手走人。
听到秦梵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