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值几个钱?他枫景一个男人都不怕被人压,你还怕什么?”春枝迷惘的瞪了唐嬷嬷半晌,竟无言以对,纠结得左手掐右手,最后似想通了什么似的,把心一横,“那我该怎做?”害臊归害臊,心里还是想的,像祁天凌这种有权有势,又威猛帅气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春枝光是想想就心神荡漾,姣好的脸上红云密布,就差没有滴出血来。唐嬷嬷这才满意,扒着的身子也不扭了,吩咐春枝给她上药,又趁此间隙为她出谋划策。“王爷不是说我们虐待枫景吗,那咱们就明面上讨好他,做些吃的,用的给他送去,趁机多与王爷见见面。”唐嬷嬷瞅了一眼春枝,放低了声音,眼含暗示,“具体该怎么做,见机行事。”春枝羞臊得咬紧了嘴唇,最终点头,轻轻“嗯”了声。唐嬷嬷露出奸计得逞般的笑容。小鲤端了早膳给枫景送去,路上撞见刚给枫景喂完药出来的祁天凌,一改往日的憎恶态度,喜形于色的道了声,“王爷。”“嗯。”祁天凌应了声,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淡淡的扔下一句,“照顾好你家主子。”小鲤急忙点头应下, “是,王爷放心,小鲤一定照顾好公子。”再抬头,祁天凌已向着前院的方向走出几丈远。春枝用补药材炖了一只鸡,盛了两碗放在食盒里,说是给枫景送去,实则是故意绕到祁天凌面前去,意图不言而喻。途经前院时,恰逢一群下人正在受罚,不由得心生畏惧,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开始左右摇摆。王爷这次回来铁了心要整顿王府下人。春枝不敢造次,提起食盒灰溜溜的折返,不情不愿的往枫景住处而去。忽听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继续,本王说了严惩不贷,可不只是说说而已。”春枝打了个哆嗦。想必王爷已经看见自己了,一声不吭的来了又走,反而引人起疑,不如直接面对,打定主意,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这个令她从小就仰慕的男人,是那样的高不可攀,遥不可及。行至祁天凌面前,春枝颤抖着身子,欠身行了一礼,问了安,就听祁天凌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为何在此?”春枝心下一紧,心跳漏了半拍。她该怎么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一时紧张到不知所措。祁天凌半眯眸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提了什么?”“回……回王爷,这是给王妃做的鸡汤,给王妃补身子的。”春枝结结巴巴的回答。“既是给王妃做的,为何不直接给他送去,到这儿来做什么?”祁天凌一改往日的随和,凡事都变得严肃起来。 严加看守
“奴婢这就给王妃送去。”在祁天凌的威严震慑下,春枝感觉头顶压了座大山,险些压弯脊梁,她一刻都不敢多待,只想快速逃离。刚挪动步子,就听祁天凌摄魂般的声音传来,“慢着。”春枝如芒在背,僵硬了一瞬,才木讷的转回身来,失魂落魄的叫了声,“王爷?”“把食盒打开。”祁天凌命令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真相就要浮出水面,揭晓后的希望与失落并存。春枝咬紧了牙,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豁出去吧,总要迈出这一步的,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心里有个底。颤抖着手揭开食盒盖子,两碗香气四溢的美味便呈现在眼前。祁天凌若有所思的皱了一下眉,不等他开口,便听春枝怯怯的说道,“奴婢也给王爷准备了一份。”低着头不敢抬起,忐忑的等待着答案。“本王刚用过,春枝自己吃吧。”祁天凌声音淡淡,根本就没有跟春枝想到一块儿去。春枝疑惑的抬起头,复又盯着手中食盒犹豫不决,这个结果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怎么不吃?”祁天凌问话中带着命令的意味,“是不敢吃,还是不能吃?”春枝闻言打了个激灵,王爷这是起了疑心?他对王妃的安危已经谨慎到这个地步了吗?可笑自己一番痴心,别人连想都没想过,反而质疑自己,令春枝很是受伤。见春枝半晌没动静,结合昨日又惩罚了唐嬷嬷,祁天凌越发坚定了心中所想。“春枝?”祁天凌眯起危险的眼眸,提高了声音。“是,奴婢这就吃。”春枝反应过来,再不吃恐怕无法自证清白。精心炖出来的美味,自己吃了也不亏。如此想着,春枝便毫无顾忌的大吃了起来,三两下扫空了一碗鸡肉,连汤都不剩。祁天凌在一旁看直了眼睛。本王多虑了?“行吧,剩下的一份给王妃送去。”晚上也让厨子照着食材给本王做一份,看得本王有些馋了。祁天凌默默的咽了下口水。半空中落下一道黑影,站定后便清晰的出现在祁天凌面前,脸部隐在黑色面具中,只余一双精锐的眼眸供人分辨。祁天凌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王爷,”影一抱拳行了一礼,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上,“宫里来信,明日为王爷摆庆功宴,还特意叮嘱带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