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秘书可是亲眼见过容太太是怎么一位明艳张扬的小祖宗。
说给容总甩脸色就甩脸色。
今天格外反常,他有点不习惯。
立刻回答:“是阮总来了,说是有要事跟容总商量,要不……”
你先等等?
最后四个字还没说出口。
肉眼可见原本走温柔贤妻范儿的容太太表情凝重。
随手将方才一定要亲自提到容怀宴面前的食盒丢给江秘书,快速往半开的办公室而去。
推门瞬间,她听到了里面阮其灼大胆发言:
“顾美人已经答应以后要跟我。”
“容哥,你们好聚好散,不要纠缠了。”
办公室大门蓦地开启。
容怀宴略略抬眸,恰好看到了站在门边那僵直的身影,薄唇露出一抹寡而冷冽的弧度,不疾不徐道:“是吗?”
“当然……”是。
阮其灼话音未落。
一道拉长了语调的婉转女声裹挟着阵清甜的海棠香,同时而来:“老~公~天大的冤枉呀~”
阮其灼下意识让了路。
只见那阵‘海棠香风’,旁若无人地扑进容怀宴怀里,将曼妙柔软的身子完整地埋进去。
顾星檀藕臂缠上男人修长脖颈,仰着头,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湿漉漉的桃花眸无辜地眨呀:“他勾引我。”
又信誓旦旦举起三根纤白玉指,“但我对亲亲老公忠贞不渝!”
“太太顽皮”
冷色调的办公室内,占地面积近一百平,设计精简,处处流露出一种性冷淡的高级感。
对工作环境格外挑剔的容总,向来不允许这里出现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东西。
而此时。
真皮办公椅上俊美端方的男人,怀里坐着一个身娇体软的漂亮小姑娘,压得他不得动弹。
容怀宴往后仰了仰,修长指骨顺势扶在她腰侧,即便隔着烟粉色的羊绒大衣,依旧清晰感受到那抹纤细,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竖起的纤指。
阮其灼视线同样落在顾星檀手上——
这什么?
ok的手势。
陷入深深的怀疑:
啊?这是她表明忠贞不渝的示爱呢,还是挑衅‘前金主’呢?
顾星檀顺着他们目光,‘啊’了一声。
然后很慢很慢地把小指缩回去,食指打开,标准发誓姿势。
她歪了歪头,明艳动人的脸蛋上,此时染着不谙世事的纯粹天真,问容怀宴:“你相信我吗?”
容怀宴没答。
淡然自若地睨着她。
阮其灼顶着容怀宴那压迫力极淡的气势,强装镇定:“顾小姐,你别怕他,把你心里话都实话实说,我会保护你!”
顾星檀双手捧起容怀宴精致冷白的手背,用那双水波潋滟的含情眸凝视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多深情:“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实则内心:人在屋檐下,她说出心里话还得了。
“你上午可不是这样说的!”阮其灼下意识道。
“我说什么了?”
顾星檀反问。
阮其灼回忆起与顾星檀的对话:“……”
沉默了。
好像确实是什么都没说,全是他自己脑补的。
“但——”
“你说……”要跟我。
“阮总!”
顾星檀见他话太多,怕坏了自己的好事。
立刻截断,义正严辞道:“你死心吧,我可是正经人。”
阮其灼怀疑人生:漂亮女人都这么善变吗,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容怀宴清隽昳丽的眉目微微敛起,淡淡地扫向他们,大抵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掠向怀里这个坏心眼的小狐狸身上,略顿了一下。
随即漫不经心地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江秘书道:“送客。”
简单的两个字。
偌大的办公室内,却像是刮进来一阵极寒的风雪,凛冽骇人。
别说阮其灼,就连顾星檀都心虚地僵了僵。
内心却庆幸,幸好来得及时,才没有让阮其灼全部和盘托出。
然而庆幸没两秒。
身子突然腾空,顾星檀蓦地睁大眼睛,一双桃花眸圆溜溜,连忙抓紧了他的肩膀,“你你你你……”
这是要把她也丢出去吗?!
不行,外面好多秘书!
她还要不要面子?
顾星檀柔软身子极为灵活,在容怀宴把她抱起来的同时,雪白藕臂挂在男人修长脖颈,像一条美人蛇似的,纤细小腿勾缠在男人修劲有力的腰腹。
死死扒拉着。
谁知,容怀宴长腿径自绕过屏风,往里侧的沙发走去。
江秘书站在门口,对满脸懵逼的阮其灼恭敬展臂:“阮总,请。”
请个毛线请。
望着两人不掩亲密的动作,还没来得及默哀自己没开始就逝去的爱情。
却也不敢当着容怀宴的面,硬抢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