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恩不报???
日!
果然。
资本家不会无缘无故做善事!
都是有目的的!
顾星檀用毯子把自己小脸埋起来,既然嫌弃,那连一点边边角角都不分给他。
车厢内安静下来。
薄毯沾染了男人身上极淡的乌木雪香,清清冷冷,却让人心绪安宁。
不知不觉,她竟在平稳车速中慢慢睡着了。
不多时。
正在看文件的容怀宴感觉到膝盖一沉。
入目是从冷灰色毯子内半露出来的雪白脸蛋,卷翘睫毛安静地垂落。
容怀宴刚动了动,却见她眉心轻蹙了下。
垂眸看了她几秒。
最后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夹,裹在西裤内的两条长腿略略放松几分。
呼吸间缭绕着那乌木冷香越发浓郁,少女精致漂亮的睡颜越发放松,在并不舒服的车厢内,却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等到醒来时,外面朝阳正好。
顾星檀懵懵懂懂地坐起身,望着外面暖意融融的太阳,积雪虽未融化,天色却大好。
她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显示——
上午七点。
醒盹了足足五分钟,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睡了十几个小时!
旁边床铺没人。
很显然,容·资本家·怀宴又去上班了。
“太太,您身体好了。”
下楼时,管家看到顾星檀一改之前憔悴病态,恢复生病前那明艳照人,“我吩咐厨房,这几日给您多补补。”
“这几日麻烦大家。”顾星檀一扫之前陷入梦魇的颓靡,笑盈盈道。
沉闷了好几天的别墅。
也重新活了过来。
不知不觉,顾星檀竟然成了支配这栋别墅所有人喜怒哀乐的灵魂。
国家博物馆,书画修复工作间。
顾星檀痊愈后上班第一天,依旧在发愁给这幅古画找摹画师接补画意。
亲自动手画,这个显然是行不通了。
她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碰到画笔就会高烧梦魇这个症状,可能会消失。
没想到,高估自己了。
沉香木椅子内,戴着淡金色细框眼镜的少女眉目慵懒散漫地靠在扶手,细白指尖抵着镜框,穿了件长及脚踝的宽松软糯的羊绒外套,丝毫不怕冷,正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联系人。
穿着厚厚羽绒服的南稚感叹顾老师的身体素质。
之前居然还能发烧那么久。
也是神奇。
南稚欣赏了一会顾老师盛世美颜。
想着一时半会,这幅古画短时间内可能找不到摹画师,于是将桌上那画卷摊开平放,准备好好存放起来。
刚一打开,忽然惊呼了声:
“老师!”
“您快来看!”
顾星檀听着她一惊一乍的声音,眼睫慢条斯理撩起,在触及到那恢复完美画意、惊艳震撼的千年花鸟画上,眼瞳陡然定住。
房事武器
午后阳光透过修复间外镂空雕刻的窗户,在少女认真看画的精致侧颜,投射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直到她脸颊两侧镶嵌着小铃铛的眼镜链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才打破这一室静谧。
顾星檀表情看似平静地欣赏着这副古画。
突然觉得真是便宜云曜了。
这样修复堪称完美的文物,当什么私人传家宝,就该放到玻璃展柜里,供后人瞻仰。
随即听到南稚对着画感叹:
“这是哪位神明显灵了吧?”
“完全看不出来补画痕迹,太传神,像是原本就画上去的。”
“哪有什么神明显灵。”顾星檀亲手将古画收起来,轻轻哼了声,“是资本家难得做慈善。”
她高烧之前将这幅画放到了容怀宴画室内。
除了这位善心大发,还能是谁。
南稚瞬间福至心灵。
睁着一双杏眼,“啊啊啊!是不是容公子悄悄画的?给您惊喜?”
“我就知道我磕的cp天下第一甜!”
“这是什么神仙老公、容公子简直就是史上第一田螺贤夫!”
完全不需要顾星檀给她什么答案。
一个人已经脑补完了整场‘甜美爱情故事’。
顾星檀把玩着古董怀表的指尖略顿了秒,低低笑了声,带着笑音的声线透着几分不自知的撩人,“田螺贤夫?”
“这个美好祝愿非常不错。”
只是冷血无情资本家距离‘田螺贤夫’这四个字,目前还有十万八千里。
想到昨天连盖个小毯子都内涵她知恩不报,顾星檀原本翘起弧度的红唇,很快抿平——
南稚小声嘀咕。
“万一容总是单纯的心疼了呢。”
顾星檀第一反应:绝不可能。
不过无论是不是资本家的诱饵,现实是容怀宴确实帮了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