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修复工作间的途中。
南稚抱着不大的盒子嘿嘿一笑:“老师试试嘛,徐姐送您的,肯定是好东西,搞不好可以一举征服容公子,让他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顾星檀望着被积雪压垮的料峭枝头,仿佛想到了被容怀宴日日夜夜压制的画面。
闲闲地掠过那盒子:“我看看什么宝贝,能有这种功效。”
“要不是好东西,徐姐可没脸送您。”
毕竟顾老师可是帮云曜修复了传家宝贝。
两人刚要打开。
一道米白色的身影踩着雪地枯枝,从小路拐角处迎面而来。
是唐旖若。
顾星檀漂亮眸子里的笑意不减,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继续解着礼盒绸带。
谁知,唐旖若与她擦肩而过时,忽而偏了偏身子,语气极低:“你真以为,容怀宴能帮你一次,还会帮你一辈子?”
知晓唐旖若提得是容怀宴帮她画画之时。
顾星檀柳眉轻挑起,指尖动作顿了下,似是漫不经心:“哦?唐小姐管得倒是挺宽。”
“他不帮我,难道帮你?”
望着顾星檀那张明艳又招摇的脸蛋,唐旖若意味深长地笑了,忽而俯身,仿佛说悄悄话:“他每年腊月都会有七天不在陵城,你猜他去哪儿了。“
“所以呀,别,得意太早。”
说完,便恢复往日娴雅气质,与顾星檀擦肩而过。
谁知,意外突生。
还未走一步,便直直地扑倒在即将融化的雪地里,发出一声尖叫。
顾星檀从唐旖若那句‘七天不在陵城’回过神来,瞥向旁边悄悄伸回脚脚的南稚。
南稚满脸无辜。
早就看她这朵小白莲不顺眼了。
唐旖若倒在泥地里,原本淡雅如菊的气质,被一地雪泥给砸得全无。
顾星檀慵懒随意地垂眸,红唇慢悠悠翘起,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谁不要得意的太早?
所谓‘报恩’
f国冬季亦是温暖如春。
青山环绕,一栋蓝白相间的别致小木屋屹立于蓝天白云之下,外面篱笆上藤蔓玫瑰缠绕盛开,前方就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清澈溪流,夕阳余晖散落其中,仿佛置身于美轮美奂的油画之中。
一辆昂贵定制款劳斯莱斯幻影,从木屋缓缓驶出。
副驾驶的江秘书刷着国内新闻。
从后视镜,能清晰看到自家上司那张清冷漠然的侧颜,此时正仰靠在椅背上,修长指骨半盖在眼皮上侧,似是闭目养神。
江秘书欲言又止。
很快。
静谧车厢内传来男人低凉慵懒的声线:“有话就说。”
容总不是在休息吗?
对上容怀宴那双比冬日溪水还要薄凉入骨的眼眸,江秘书条件反射地如实禀报:“太太上热搜了,大家都在夸太太修复技艺好。”
不过——
原因是某位顶流亲自去直播间为太太打赏一千万。
这件事,无论他怎么说,都像是告状。
这要是被太太知道了……
想到容太太那脾性,江秘书话点到为止。
江秘书懂事。
但有不懂事的来幸灾乐祸了。
没等容怀宴开口。
搁在旁边座椅上的私人手机震动了几下。
容怀宴视线掠过,随意伸出连骨骼走向都完美至极的手,平静地接起电话。
顷刻间。
阮其灼不加掩饰的放肆笑声就传遍车厢:“容哥,你榜一金主爸爸的位置被人取代了你知道吗!”
“容总居然在砸钱方面输给一个男明星?”
“哈哈哈哈!也不怕小情人又跟别人跑了!”
“小心我也去砸一个亿,跟别人跑,不如跟我跑。”
容怀宴神色自若地看向车窗外划过的树景,语调淡而散漫:“打断腿,就跑不了了。”
阮其灼以为他开玩笑,哈哈大笑:“顾美人那两条腿又美又直,打断了多可惜。”
江秘书偷偷瞥了眼自家上司脸色:“……”
阮总神经得粗到什么地步。
果然……
容怀宴薄唇溢出低凉的单音节:“哦。”
下一刻——
男人声线似是染着几分漫不经心,“打断你的腿。”
阮其灼甚至能听得出容怀宴轻描淡写语调中认真意味,笑音陡然卡在喉间。
迫不及待地挂断电话,“唐突了。”
生怕下一秒就被人顺着手机来打断腿。
容怀宴平平淡淡地下命令:“撤资百分之五十。”
不是嫌钱太多吗。
打蛇打七寸。
作为阮家传媒公司最大的投资商,容氏集团撤资百分之五十,虽然不至于说是灭顶之灾,也足够阮其灼吃一壶。
江秘书为阮总默哀半秒,立刻联系副总去办。
倒是容太太。
又是顶流男明星,又是阮其灼。
再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