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孟杳憋红了脸紧紧抓着他前襟的样子。再一睁开眼,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太不克制?分开的时候孟杳嘴还是肿的。可他忍不住,是真忍不住。像两句诗,韵脚押上了。他在心里泼墨,有无穷无尽的旋律流淌,再也回不了头了。到半夜,忽然又觉得脑子里的画面在闪,神经病一样地怀疑,是不是他被孟杳问傻了,魔怔了,产生幻觉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又披上大衣,摸黑去晒场,看到他们俩放的烟花筒还在,那一袋子烟花也还在。被小孩子们玩掉一些,还剩许多。凌晨三四点,他蹲那儿,连着点了好几个,小蜜蜂小蝴蝶噼里啪啦地转圈,他一个人张灯结彩。看见天终于亮了,江何起了床,想去买早点。印象中孟杳很喜欢晒场旁边那家卖粢饭的小店。江何一夜没睡。根本睡不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孟杳憋红了脸紧紧抓着他前襟的样子。再一睁开眼,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太不克制?分开的时候孟杳嘴还是肿的。可他忍不住,是真忍不住。像两句诗,韵脚押上了。济慈在《伊莎贝拉》里形容接吻,”像两句诗,把韵押上。“他在心里泼墨,有无穷无尽的旋律流淌,再也回不了头了。到半夜,忽然又觉得脑子里的画面在闪,神经病一样地怀疑,是不是他被孟杳问傻了,魔怔了,产生幻觉了,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又披上大衣,摸黑去晒场,看到他们俩放的烟花筒还在,那一袋子烟花也还在。被小孩子们玩掉一些,还剩许多。凌晨三四点,他蹲那儿,连着点了好几个,小蜜蜂小蝴蝶噼里啪啦地转圈,他一个人张灯结彩。看见天终于亮了,江何起了床,想去买早点。印象中孟杳很喜欢晒场旁边那家卖粢饭的小店。走到了,看着家家门户紧闭的街道,才想起来,这大年初一的,哪家店会开门?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又转身回去。披了一身晨霜到家,浑身还泛着凉意,刚推开老旧木门,和敷着面膜的何凯丽撞个正着。母子俩都见了鬼似的,被对方吓得不轻。“大早上你把什么东西弄脸上了?”江何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妈脸上诡异的黑色蕾丝,不像话的“内裤”一词被紧急吞回肚子里。面膜布压着眼皮,何凯丽不太方便瞪他;嘴巴也闭着,不好骂人。干脆扬起一脚踹在儿子小腿上,抿着嘴用音槮调骂他,“大早上的跟鬼一样!去哪了?”江何居然听懂了,感到惊奇的第二秒,在想——以后孟杳敷面膜的时候跟他说话,他是不是也能听懂?勉强也算一样技能了。他当然不会告诉何凯丽他去哪儿了,摆摆手装听不懂,往屋里走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何凯丽可是连金子都舍得往自己脸上抹的人,她脸上那玩意儿,该不会是什么有奇效的护肤品吧?他顿了顿脚步,扭头问:“你敷的是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