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会是何方草莽。
很快,马蹄声踢踢哒哒到了面前。黄吉努力睁大眼睛看去,骑在马上的,居然是英姿飒爽的娘子!
他惊了一下,再次定睛一看,依稀辩出了姜醉眉的模样,试探着喊了声:“姜娘子?”
姜醉眉循声看去,黄吉容颜苍老,她猜测应当是宫内老人。只她不认得他,颔首点头,道:“我是姜醉眉,你是?”
黄吉忙道:“小的以前不在官家娘娘们身前伺候,姜娘子不认识小的。姜娘子回来了啊,回来了真好。姜娘子请随小的前来。”
寝宫不便骑马,姜醉眉从马上下来,身后的兵紧跟在了身后护卫。
守在门口的宫人们,见到黄吉与杀气腾腾的兵马接上了话,机灵的作势就要溜走。
兵丁们挥舞着刀,呵斥道:“敢乱跑者,死!”
宫人们哪敢再动,哭喊着求饶,被兵丁们捉住,捆好扔在了一边。
刘豫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动静,双腿直打颤。在屋内东奔西突,如无头苍蝇般,到处寻找躲避之处。一慌之下,撅着屁股就往龙床底下钻。
冷冰冰的刀背,重重打在了腰上。刘豫痛得惨叫一声,一下趴在了地上。
“拖出来。”姜醉眉收起刀,冷冰冰下令。
两个兵丁上前,拖住刘豫的双腿,如拖死猪那样将他从床底拖出。
刘豫双腿乱蹬,挣扎着翻过身,蹲坐在地上,朝姜醉眉看去。
姜醉眉手上的刀峰泛着寒光,杀气腾腾。刘豫双手撑在地上,挪着往后缩,惊恐得结结巴巴地道:“你是谁,胆敢闯入皇宫造反,朕诛你九族!”
姜醉眉望着如脓包一样的刘豫,想到赵构若是被抓着,估计也就这般了。她顿时没了说话的心情,挥挥手,意兴阑珊道:“砍了他,将他剁碎了喂狗!”
兵丁们齐齐而上,一刀刀下去,将刘豫砍成了肉酱。
龙床上无人理会的美人儿,此时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金碧辉煌的宫殿太过刺眼,姜醉眉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停留,转身疾步往走去。
她更不想呆在汴京,无边无际的荒芜袭来,她深刻怀念在赵寰身边的日子。有那群同伴姊妹在身边,虽然艰苦,却活得有滋有味。
兵丁们在皇宫内仔仔细细搜索过,将刘豫的妻妾家人都捆起来,清点好之后,天已经晨光微熹。
辛赞与林大文也一并来了,姜醉眉将刘豫家人交给他,道:“投进大牢去,以前她们做下的恶,我不清楚,还是劳烦辛府尹去收拾。”
辛赞没见到刘豫,随口问了句,姜醉眉不咸不淡答了。
林大文早就熟悉姜醉眉她们的厉害,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
辛赞则吃了一惊,忙奔进寝殿,望着地上的一团血污,他差点没吐出来。屏住呼吸,转过身走出屋外,连着呼吸了好几口,方勉强缓过了神。
姜醉眉打量着辛赞的模样,不咸不淡问道:“辛府尹害怕了?”
辛赞无力一笑,老实道:“气味不大好闻,被恶心着了。刘豫身前令人恶心,死后还恶心人,实在是,唉!”
姜醉眉被辛赞逗笑了,道:“辛府尹果然是二十一娘选中之人,不同凡响。”
辛赞爽朗一笑,道:“我再也不是什么府尹,姜娘子以后还是直呼其名即可。城内大致差不多太平了,我们且找个地方坐着说话。”
姜醉眉马上道:“我不想留在宫里,还是去金明池边吧。”
辛赞苦笑一声,道:“金明池的水已经不复以前姜娘子想去,就去那儿也可。”
几人一起出宫,刚到宫门口,遇到李齐鸣急急跑了过来。他喘着粗气,神色凝重,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道:“东翁,南边来了信,二十一娘也恰来急信了。另,白沟河边有大军准备渡过!”
辛赞一听, 神色微变。林大文与姜醉眉也感到事态紧急,等不及出城前去金明池。
几人干脆在宫门外,选了个背风面阳之处坐在一起, 由兵丁守卫着, 开始看信商议。
辛赞不假思索, 先拆开了赵寰的信。他飞快扫完,绷紧的神情微松,顺手将信递给了右手边的姜醉眉, 对李齐鸣说道:“白沟河渡河的兵, 是二十一娘派来的兵。”
“二十一娘派兵来了?”姜醉眉诧异了下,接过信看完,再递给了林大文, 皱眉道:“只怕是二十一娘要调整布局。”
“姜娘子说得是,二十一娘有自己的打算。咦,这是谁的信?”辛赞附和着姜醉眉的话, 将南边来的信, 拿在翻来覆去打量。
信封上没有落款,只用蜡封着。辛赞也猜不到信是谁写来,拆开信越往下看, 神情越凝重。
林大文看罢赵寰的信,见到辛赞的脸色很不对劲, 可他没开口说话, 只得旁敲侧击问道:“可是金贼那边有新情况?”
辛赞手指抓紧了信纸, 此时心情很是复杂。刚想说些什么,瞄见一旁的姜醉眉, 低垂下头,嘴里苦涩蔓延。
姜醉眉察觉到辛赞的反应, 立刻柳眉一竖,道:“辛郎君,你这是何意,莫非是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