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打起来,凭着他的本事,你可没半点胜算。”
赵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寒寂顿时急了,一个闪身挡在她的面前,神情严肃起来,沉声道:“二十一娘,辽兵不能白死,余下的兵力,辽地的百姓,我得给他们求一份安稳!”
太阳的光线太耀眼,照得赵寰眼睛酸涩,她微眯着眼,怅然闪过。
昨夜,她问过之后,岳飞缓缓抬起头,迎着她的视线,久久未言。
赵寰坦率地道:“我也不知道。世事无常,一步步来吧。事情还多得很,我得去看岳宣抚如何练兵,如你所言,不能我的家底都被看完了,却对对手一无所知。”
寒寂愣了下,闪身让过了路。赵寰继续往前走去,空旷的田地里,岳飞一身戎装站在最前面。
与夜里的温和不同,此时他威严而专注,并未因为她的前来而分心。
岳飞目不斜视,手握着长枪,眼神坚定,高喊着杀,枪朝前有力一刺。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很快大汗淋漓,杀气腾腾,凛然不可侵犯。
排列整齐的兵丁们,手上举着刀枪,随着岳飞的动作,跟着他一起大声喊道:“杀!”
手上的刀枪,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整齐刺出去。
看了几眼,赵寰就看出了些门道。如寒寂所言那样,岳飞的兵,军纪肃然,除此之外,上下级之间,泾渭分明。
一个兵丁的力量不足,十个百个的却无法小觑。同一个动作练得熟悉,形成条件反射与肌肉记忆之后,这股力量汇合在一起,在拼体力的战场上,就所向披靡了。
结束了动作练习之后,岳飞开始挥舞着将旗,变幻起了方阵。
赵寰神色微凛,看得目不转睛。
寒寂下意识看了赵寰一眼,低声道:“岳飞可是在指点你?”
赵寰:“闭嘴!”
寒寂冷哼声,道:“战场上瞬息万变,可不能完全照搬,得灵活运用。”
赵寰没搭理他,寒寂觉着没劲,气鼓鼓不说话了。
过了一阵,寒寂憋不住了,追问道:“你先前说要找我,究竟是为何事?”
赵寰见寒寂主动送上门,也就不客气了,道:“我想请你去渤海东平县走一趟。”
寒寂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赵寰的用意,低呼道:“铁?”
赵寰点头,道:“这几地的铁矿多,尤其是东山县的镔铁。前辽用的镔刀很不错,我想用来打成苗刀。”
“哼,前辽!”寒寂听得很不是滋味,生气地念叨了好几声,他斜睨着赵寰,道:“这几地从完颜阿骨打起,就落在了金人手中。就算完颜宗弼一时败了,岂能那么容易拱手让出?”
赵寰笑着道:“所以我才要请你出马,完颜阿骨打在此地经营才几年,哪能与前辽比。得趁着完颜宗弼无暇顾及时,将这些地方拿到手。再说,金是从前辽手中抢了去,由你去收回,也算是报仇了。”
寒寂斜乜过来,讥讽地道:“抢来送到大宋手上,这算报的哪门子仇。”
迎着赵寰横过来的目光,寒寂马上道:“好好好,我去。不过,”他讲起了条件:“我要当国师!”
赵寰讶异地看过去,寒寂淡淡地道:“这次打完仗,就该分功劳了吧。我不清楚你会如何安排,跟着你身边的那群人,你多少得拿出些诚意来,不然,他们该有小心思了。”